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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能像以前那樣嗎?



有好長一段時間我與爸的關係真的降到一個冰點,
見面不打招呼、不談話將彼此當作空氣一樣,
你不能沒有對方,但卻又像空氣那樣無色無味,除非必要性,否則你並不會去注意存在這問題。


前天得知奶奶過世,看見我爸整個人瞬間老了許多,
雖然感受不出他的悲傷,我媽說那是正常的,他16歲就到台灣來了,
也是,他身上有我不知道的沉重。


今天早上上班前,看他自己吃著早餐,就跟他說我要出門了,
可能對很多人來說這很正常,不過對我們而言,這大概是整天的一句話,
我上班未必遇見他、我下課回來他已經睡了。


某天因為某些事讓我當下很不想工作,感覺超委屈,
第一個想法就想要打給爸媽,我媽很冷靜的跟我說話時,
我爸卻激動不已要我馬上辭職,說真的我很感動,看到這裡就有人會說我是草莓族吧!哈,
不管怎樣我還是沒有辭職,只是我才明白,這幾年我們兩之間的關係看似像冰,
但實際上他仍然關心著我。


有次在餐桌上我與爸媽吃著早餐,很久沒有開口的父親因為我談論到時事的問題,
他就開始又說教起來,我火氣也上來了,於是那頓早餐沒好好吃完,
我父親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又例行性的走上頂樓到佛堂去念經,
這幾年我爸媽脾氣改超多的,跟以前比起來反倒是我脾氣變的很差,
尤其是對家人,就好像在外面受到的委屈,在家裡只要一被碰到就像炸開似的,
開始對每個人亂掃射。


他雖然說話不甜、他雖然沒有別的爸爸帥、他雖然有著黝黑的皮膚,
但他是讓我喜歡上閱讀及電影的其中一位老師、他努力打拼的身影會讓你想要擁抱,
皮膚的顏色就是證據。


從國小三年級我就很少看見爸媽,帶著兩位剛出生的弟弟跑外面,
大概半夜才會回家,有時候我還挺討厭他們這樣的,因為他們沒有參予到我的成長,
且還會常常抱怨他們大小心,但其實不然,
到目前為止,我還蠻幸運的,不管想從事什麼都沒有任何壓力,
而能讓我如此安心也只有家人是我的靠山,
尤其是爸,將青春都奉獻給我們了。


一個好爸爸上映的時間,我與家人要飛往爸的故鄉,
希望回來時能夠觀賞這部片,然後與爸的關係解凍、破冰。


你知道嗎?在袋子裡我找到以前的照片,
你頗年輕而我還沒上幼稚園,
我縮在你身旁笑的燦爛,你也是,
我們可以回到像那樣的關係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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